“没什么事”,烦了割下一块肉递过去。
“快了,按这个速度,四天就能出山,再走两天就能到沙州”。
“嗯”。
哥仨边吃边聊,倒也惬意,张议潮说道:“大兄,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明白”。
“说”。
“大哥善治胡人,湟水诸部都仰慕你,为何不施展一二?”。
西域人至今仍在传颂悟能大师在疏勒的作为,他对治理诸部确实很有心得,河湟之战后诸部都在盼着他出手,可他什么都没做,连面都没露。
烦了道:“我不能常驻河湟,最好不要插手政务”。
“即使不常驻,也是能做些事的”。
烦了解释道:“贤弟,我若擅下政令,待蔚章至,是沿用还是改动?若是沿用,恐与其谋划不合,若是改动,不止部落劳动,更失朝廷威严,殊为不智。
治理民政需万分谨慎,做长远详尽的谋划,稳步施为,坚持长久,最忌朝令夕改,随性变动,若是一拍脑门儿就乱来,还不如什么都不做”。
张议潮立刻想起吐蕃在沙州的一次次政令改动,百姓被折腾的苦不堪言,对吐蕃也更加不满,还真就不如什么都不做,抚掌道:“明白了,兄长高见,正该如此”。
烦了道:“贤弟,你治军天赋颇佳,理政却是短处,将来需扬长避短,不可自误”。
张议潮郑重点点头,他也知道自己对于政务不算擅长,胡乱插手恐怕会适得其反,幸亏还有闫英达和安景旻两个帮手。
“大哥,依你之见,朝中局势如何?”。
烦了摇摇头道:“贤弟,听我一句,无论朝中局势如何你都不要入朝,安稳驻守边关吧,若朝廷有诏,宁愿解甲归田也不要入朝为官”。
他对张议潮深有了解,这个小老弟无论战略战术还是临阵武艺,都是当世的顶尖人物,对大唐忠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