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车驾,太过辛苦”。
“郎君,我能行的”。
烦了知道她的脾气,无奈点头道,“行吧,这一路有你的苦头吃”。
九月二十,正式启程,他与张议潮率亲兵轻骑为前队,鲁豹和朱勇率马军随后,陈光洽率步军民夫带着牛羊辎重垫后。
沿谷地向西还好,两天后从临蕃城转向西北,随之进入祁连山脉,山路崎岖,气温骤降,一行人开始顶着寒风跋涉,山间气候多变,大雪冰雹不时降下,更添艰险。
文安咬牙坚持了三天,第四天开始发热,她低估了祁连山的风雪,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承受力,夜晚露营,烦了将她抱在怀里烤火。
“郎君,你怎么不说我?”。
“说你什么?”。
“说我自不量力要跟着,如今成了累赘”。
烦了笑道,“我早知道你撑不住”。
一个生长于后宫的公主,哪能理解大自然的威力,能撑住才不正常。
文安蜷缩着闭上眼睛,“便是死在路上我也愿意”。
“嗯”,烦了心如止水。
“郎君”。
“嗯?”。
“我若死了,你会不会伤心?”。
“应该会吧”。
“伤心一小会儿便好”。
“嗯”。
文安靠在他怀里,面前的火堆和身后的胸膛都在散发着热量,很舒服。
以前想到死,心底其实是恐惧的,现在她好像不怎么怕了。
不跟来肯定不甘心,来了可能会病,甚至会死,一边是肯定,一边是可能,当然要赌一把,没死便是赚了。
!!!!!!!!!!!!!!
长安城安西大院,月儿和潇潇相对而坐,脸色都有些僵硬,因为她们收到一个坏消息。
云娘疯了,男人和婆婆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