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落愿意跟着占便宜,当然不愿做炮灰,夜袭几个穷部落,收益小还有风险,论坎力很善于制造舆论,利用人心,必定借此吓唬其他人,里外里算下来实在没什么意思。
胡子又问道:“有部落归附大唐,为什么不放他们过去?”。
众人都看向烦了,这是许多人不明白的,对面有部落怕做炮灰,偷偷跑来哀求安西军能让条路,放他们去东边做大唐顺民,可烦了却始终不答应。
烦了环视众人,冷哼道:“你们以为这里是唐邓?那些人是淮西百姓吗?放几万人过去,你们能睡得安稳?”。
龙支关到这里近四百里,却只有不到六千安西军分散驻扎,这也就是河谷地形特殊,但凡换个别的地方,绝不敢让后路这么薄弱。
他也想接纳部落,既削弱对手又利于战后重建,可他真的不敢,绝大多数大唐百姓眷恋乡土,看重祖宗声誉,希望天下太平过好日子,这些部落完全不同,他没法分辨哪个部落是真心归附,哪些部落会突然在背后捅一刀,后路出事就完蛋了。
“回去告知下边的儿郎,这些人不是大唐百姓,至少现在还不是!”。
众将若有所思的行礼退出,烦了去到帐外,看着远处脸色冷峻,军中有些人的意识还没完成转变,这可不是好事。
文安的胸闷气短近来大有好转,气色也好了不少,见他好像不太高兴,靠到近处低声劝道:“郎君,不要生他们的气”。
烦了轻笑着摇摇头,“我生他们的气干嘛?他们是帮下边的人问的”。
文安一愣,她以为胡朱二人公然质疑郎君令他不悦,不想二人竟是在为其他将校解惑,“他们懂得郎君用意?”。
烦了道:“无论懂不懂,他们都不会问”。
文安恍然,胡子朱勇跟郎君近二十年的生死兄弟,怎么可能不信任他,他们是察觉到下边的人心有疑惑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