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步军一万紧随其后,遍梳各地,凡遇王旗不跪者,皆斩”。
“遵命!”。
秦州陷于吐蕃已近七十年,多有狂悖之徒,此次用兵,免不了要做些杀戮事。
“蔚章兄,后营齐备否?”。
老钱道:“大帅放心,粮草军辎皆捆扎好,各营民夫候命,只待出发”。
烦了点点头,走出帅帐仰头看天,晴空万里。
负手看着远处,眯起眼睛再次复盘,思量是否还有疏漏之处,即使他已经计算过无数次,仍然忍不住再算一遍。
其实他隐隐有些紧张,就要开始了,大唐中兴的第一战,这一战将直接关系到天下格局,大唐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他曾以为自己心如铁石,泰山崩于前也能无动于衷,此刻却有些心慌。..?
“尚戒心能有什么倚仗……”。
收缩兵力死守,等待援兵,可老郝攻渭州,鲁豹攻兰州,阿墨取河州,这种局势之下别说援兵能不能来,即使能来,后路也明摆着不安全。
“那他到底有什么倚仗?”。
沉思许久,一无所得,只能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犹豫不决乃用兵大忌,可巨大的压力之下,又有多少人能心如止水……
小玖走近,低声道:“爷,钱娘子叫你”。
烦了回头看时,文安正在后帐,掀着布帘一角向他招手,走过去道:“有事?”。
文安仔细看着他的神色,小心问道:“郎君,军务忙完了?”。
烦了点点头,“忙完了”。
文安拉着他的手进到帐内,又按他坐到床铺,抿嘴轻笑道:“我给郎君跳支舞吧”。
烦了脸色一变,文安看出自己心绪不宁……
作为一军主帅,面露忧虑是大事,主帅都没有必胜的信心,士卒哪能心安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