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个面露惶恐,他们知道,那个大唐又回来了。
后边是宰杀三牲血祭牙旗金鼓,然后便是把肉分给将士们,再然后便可以出发,到那时仪式才算完成,在此过程中什么时辰做什么事一点都不能错,错了便是不吉利。
表弟早派了人叫他过去,烦了也没耐性在这站到正午,给陈光洽使个眼色让他顶着,趁着台上忙碌,偷偷溜到后边快步去往皇宫,老裴等人知道他去跟皇帝告别,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。
进到紫宸殿后殿,表弟招呼道:“哥,来,坐下歇歇”。
烦了一身铁甲,坐在锦凳上,忍不住抱怨道:“搞得场面太大,耗费许多钱粮”。
表弟道:“诸相一力坚持,我也只得答应”。
烦了无奈点头,搞这种仪式也不能说全无用处,许多士卒百姓都信这个,也行吧,搞个排场换个心安。
表弟道:“哥,无论战事如何,尽量回来过年”。
“嗯”,烦了答应一声,说道:“嘱咐好裴相他们,选好民政官,收复一地,接收一地,稳住一地”。
表弟皱眉道:“哥,你是陇右节度,这事儿该你……”。
烦了摇摇头道:“我这节度只做虚衔,民政官需吏部正式任命,还有开府仪同三司,以后也只能做虚衔”。
他刚任命的官职中有陇右节度,大唐用了很多年才平定藩镇,不能再出现节度使这种怪物,所以从一开始他也没想要这个权力,此战是大唐中兴后的第一战,他得开个好头,以后才能成为定制。
还有那个开府仪同三司。开府便是开府建牙,就是给予某个重臣招揽幕僚,开办政府机构以及招兵买马的权力,跟节度使类似,烦了坚持让朝廷为他选派文吏,也是与节度使同样的道理。
“表弟,藩镇之乱不远,可以鼓励军功,给武人诸多好处,但不能过于放纵,否则早晚还会有下一个安史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