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待客是有讲究的,什么规格的客人在哪招待,由什么人作陪,主次宾主的座位等都有规矩。姑妈是出嫁的闺女身份又特殊,当然是头等贵客,可烦了的地位也不能去偏厅,按理来说这种特殊的情况若撞了车,烦了应该去偏厅,或者姑妈去后院由家中主母作陪,偏偏郭铸慌手慌脚的把他也带了进来。
见姑妈没有走的意思,烦了作为客人当然不能走,只得自觉去往副宾位,将主宾留给姑妈,偏偏她余怒未消,指着自己身边道:“烦了,过来坐!”。
俩人挤一个席位,只会出现在小辈且关系比较亲密的时候,若是男女同席,则仅限于私宴中的小两口。
以他俩的身份肯定不合适,可烦了看出她神情不善,不能当众驳她脸面,只能硬着头皮过去,两人并肩而坐,厅内气氛一时有些诡异。
郭钊哥俩知道妹妹就是故意的,可也实在没法发作,勉强说了几句客气话,各找借口逃离,不管怎样,得先把下人们赶远些。
烦了跪坐一阵实在难受,见屋里就剩两人,索性盘腿坐下,低声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。
姑妈抿嘴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敢过来坐”。
“你都说出口了,我还能不给你脸面?”。
“烦了,你来做什么?”。
烦了道:“还能做什么,服软呗”。
没错,他这次来就是为与郭家和好。他曾想过教训郭家,可是没办法,老郭和姑妈是郭家人,旭子也算郭家人,胡子和鲁豹的婆娘还是郭家人,教训轻了他们不长记性,教训重了又下不去手。
如今出征在即,他不想自己离京后郭家再搞什么小动作,表弟的身体也实在扛不住折腾,只能来认怂服软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。
姑妈道:“怕他们不知好歹惹怒你,本想来帮个场,不想我倒先生了一肚子气”。
烦了好奇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