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精壮汉子看他走出驿馆,忙带着几人跟出来,他叫左丘凌,是队正之一。
“左丘,家哪的?”。
“爷,俺是淄州人,李师道作乱那年家里遭了兵灾,要饭到魏州,蒙商号掌柜收留,后来被选中入京”。
“嗯”,烦了点点头,“有娃了?”。
“两个男娃,一个三岁,一个一岁”。
“跟我出门,家里如何营生?”。
“三十亩地,婆娘会做针线,月娘子说若是折了,再给家里五十贯”,说这话的时候他笑的很满足。
五十贯可不是小数目,月儿也从来算不上大方的人,能开出这个价码证明他值这么多,烦了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有什么拿手的?”。
左丘道:“爷,就箭法能拿得出手,别的都不中”。
烦了来了兴致,这小子竟敢说自己箭法能拿得出手,“露一手儿我瞧瞧”。
“哎”,左丘也不废话,从怀里掏出弓弦,扳住弓挂好,抽出箭搭上问道:“爷,射啥?”。
烦了瞥一眼,“九斗?”。
“爷真是好眼力,正好九斗”。
九斗骑弓已经算得上很重了,这小子有把子力气,四处打量一眼,五六十步外有棵梨树,树梢上挑着一颗青梨,“最顶那颗梨子”。
话音刚落,左丘有心显露手段,拉弓射箭一气呵成,弓弦响时,羽箭一闪而过,青梨粉碎。
“好!”,随行几人纷纷叫好。
烦了点点头,“你这条命不止五十贯,若因我折了,两个娃进院子养着吧”。
“小的为爷效死!”,左丘忙跪地磕头,自己一条命能换回两个娃出人头地,大赚。
以烦了的威望和手段,收服这些年轻人很是轻松,六月初八行至陇州时都在嗷嗷叫着要去砍尚戒心。
前哨打听回一些消息,陇右到处都乱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