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人……陛下让你上前来”。
烦了向前两步,勉强半跪下身子,一阵甲片摩擦声响起。
“烦了……可有差错?”。
烦了强忍泪水道:“陛下,十分熨帖,并无差错!”。
老李还是不放心,又问道:“诸事皆安?”。
烦了应道,“陛下放心,三千儿郎在皇城外候命”。
老李终于放下心来,对于兵马在皇城外候命的安排很满意,颤抖着伸出手,烦了忙握住。
“烦了,你从未让朕失望,一次都没有,可朕一直压你官爵,让你受委屈了”。
烦了觉得眼前一片朦胧,“陛下明主,臣为陛下效力,不委屈”。
“无妨,无妨的,恒儿,恒儿近前来”。
烦了起身,把表弟拽过来按到榻前,李恒刚反应过来自己的爹要死了,跪在地上鼻涕眼泪流了满脸,“爹……爹……”。
老李道:“恒儿,烦了委屈……要补,你们兄弟,莫相负,莫要相负”。
“爹……我知道,我知道了……”,李恒哭道。
老李精神似乎好了一些,呼吸也变得平缓,“御医且去,我与恒儿交代后宫事”。
烦了心下一黯,移步去到殿外,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。看向带来的随从,为首者目视他微微摇头,示意无事。
看着幽暗的庭院,轻轻叹一口气,他突然有点后悔,当初应该早点把那柳沁搞死,或许老李还能多活几年。
又去到偏殿,众臣正低头垂泪,见他进来,起身见礼。
烦了略抱拳算作回礼,问道:“诸事可安排妥当?”。
按大唐规矩,国不可一日无君,老皇帝驾崩的第二天新皇便要登基,而后新皇帝主持老皇帝的葬礼,而这新老交替有一大堆仪式,尤以礼部任务最重。
杨绛道:“大帅放心”,众人分别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