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个把门的。
姑妈叹道:“烦了,你啊……真是个怪人,也是个好男人”。
烦了苦笑着摇摇头,“姑,我真不是好男人,你都不知道我对不起多少女人”。
姑妈躺在被窝里打个哈欠,“说说,你都对不起谁?”。
烦了想了下,叹道:“仔细想想,我哪个都对不起……”。
他没有再说话,姑妈也没追问,时间不长她便睡了过去。
绝大多数失眠都来自紧张和焦虑,她需要的其实不是谁哄她,而是一些安全感。
坐了一阵,来到外屋,王守和几个婢女都在安静的站着,示意她们坐下等,开门走了出去。
天灰蒙蒙的,正有细碎的雪花飘落,地上已经有薄薄的一层,信马由缰的踏雪而行,不多时来到后院池塘边,却发现中间亭子里竟然有人在坐着。
好奇过去一看,却是袁七娘,只穿了贴身短袄,正靠着柱子一动不动,身材倒是显出来了,冷也是真的冷。
“七娘!”。
“奥”,袁七娘回过神,忙起身行礼,“郎君”。
烦了怒道:“你傻了,大冷天的坐在这里干嘛?”。
袁七娘低声道:“奴不冷”。
烦了忽然想起了米拉,皱眉道:“滚回屋里去!”。
袁七娘低声道:“郎君既不要奴,还管奴冷不冷……”,
“你说什么?”。
袁七娘抬起头大声道:“郎君既然不要奴,还管奴冷不冷做什么?”。
烦了还真没听她这么大声说过话,看她脸色冻得青白,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,问道:“我……我怕你冻病也错了?”。
见她直愣愣的不说话,脱下披风给她披上,她却用力推开,“我不要!”。
“好好好”,烦了点点头,“那你在这冻着吧”,说罢举步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