弊,一时有些难以取舍,直到看到老李,忙躬身行礼,“参见陛……”。
“免了,坐”,老李指了下自己下首。
烦了仔细打量着老李,他的气色比想象中要好的多,这难道是意气风发的缘故?
说起来老李这几年虽然忙碌,但真挺爽的,干掉藩镇,夺回军权,改革税制,罢撤冗官,短短两年,自朝堂到民间已经忘了他举刀乱砍的事,只记得他的好处,马屁声此起彼伏,有人夸他千年以降,唯逊太宗一人,任贤使能,将相莫非其人,中兴大唐之功,远迈光武等等,或许是心情好身体也好了一些吧。
这么直愣愣盯着皇帝看是君前失议的,可老李知道他的想法并不在意,反而笑着道:“自去岁离京,又去哪耍了?”。
“呃……”,烦了表情一滞,他没跟老李撒过谎,遂含糊道:“去西边转了一圈”。
“西边?西边那里?”,老李眉头一皱。
月儿插嘴道:“陛下,他混在回鹘使团,从陇右一路去到沙州,又从河西经朔方回来的”。
“什么?”,老李眉毛一扬,把手里把玩的玉件往烦了头上丢过去,大声道:“糊涂!愚蠢!”。
天子发怒,凉亭为之一静,奴婢噤若寒蝉。
烦了接住玉件,小声道:“不要乱丢东西嘛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