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,搞不清楚不要紧,就玩命折腾,越来越乱,最后躺平了,只管收税征丁祸害女人,剩下的爱咋咋地。
其实沙州唐人还稍微好点,粟特人和吐谷浑等部族被欺负的更惨,问题是这个稍微好点唐人也难以忍受,倒也不奇怪,做惯了人很难适应做狗。可是又没办法,离大唐太远,只能忍着。
说起这个安景旻深有感触,“沙州共有粟特人一千多口,吐蕃人拿粟特人根本不当人,收税征丁是一回事,谁家女人有点姿色,直接就被抓走,运气好的被祸害够了放回来,运气差的就只能见到尸体……”。
阎英达脸色更差,他本名蔡邦延心,父亲是吐蕃贵族中一名文吏,接触过儒家经典,又读过一些中原史书,对于吐蕃这种野蛮落后的体制很是忧愤。
他生于沙州,从小跟着父亲学习儒学,大一些又拜一位姓阎的大儒为师,师父给他取汉名为阎英达,取英明通达之意,随着读书越多,他倒是通达了,对吐蕃也越来越失望,到最后彻底绝望。
“程兄,中原自春秋时便终结奴隶制,吐蕃却有之。孔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,吐蕃却巫幽之事至今盛行,害民之举,罄竹难书,又引佛教相争,僧侣治政,荒谬至极。
如今国事颓败,势如累卵,赞普还在谄媚佛事,贵族醉生梦死,对小民敲骨吸髓,痛哉,恨哉……”。
烦了默默点头,说道:“英达贤弟颇有见地,吐蕃之弊非止一二。赞普本为人王,当以教化子民,施仁政为先,使之安居乐业,方为大道,尔却舍本逐末,借鬼神之力,惑忠诚臣民,上位者醉生梦死,卑贱者犹如牲畜,对内只知压榨,对外劫掠友邦,虽得一时之利,力尽之时,反噬至矣。
而今之吐蕃,地域虽广,危机重重,赞普微弱,大臣弄权,诸镇自相争斗,将士已无战心,多有淫奢之徒,少见忧国之士,吐蕃已然病入膏肓,只需一诱因至,旦夕之间,国不复存矣,只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