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的怪声,隐隐有狼嚎夹杂其中。
把刀放到手边,烦了靠着墙闭目养神,他是大唐邓国公,安西军主帅,按理不该来冒险。可不知为什么,他很喜欢这样,横刀触手可及,外边有风声和狼嚎,明天去挑战未知的风险,这种感觉很奇妙,能让人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活着。
阿墨已经睡着了,他本是个警觉的人,在阿塔身边的时候又很放松。
“大帅”,狗子小声道:“咱们什么时候杀过来?”。
烦了睁开眼睛笑道:“你想什么时候?”。
狗子往他身边挪了一点,低声道:“兄弟们都说大帅一定会杀回安西去,到时候都能跟着升官分地”。
烦了无声笑了起来,这就是大唐,大唐的士兵永远不缺对军功的渴望,他们固执的认为好男儿就要凭手中弓槊出人头地,死在阵上只是运气不好而已。
“狗子,你想不想去安西?”。
“想!”。
烦了意外的问道:“为什么?关中不好吗?”。
狗子笑道:“军中兄弟都知道,在安西唐人是人上人,给分许多好地,做买卖不用缴税钱,还能娶小妾……”。
烦了笑着点点头道:“这倒是”。
故土难离这话有时候不一定对,如果生活质量能提升几个档次,离开故土也不算太难。
次日清晨,三人身穿羊皮袄,头脸包的严严实实继续赶路,天空开始洒下雪粒,烦了第一个催马向前。
巴扎的体力已经有下降趋势,虽然冲刺还是那么迅猛,但长距离奔驰时间已明显变短,它已经过了巅峰,以后会越跑越慢,但它还是那么要强,不许同类出现在自己身前。
老骑兵懂得怎么赶路,只要巴扎气息稍微有点粗便马上减速,等它完全喘匀又再次提速,这就是骑兵在冷天赶长路的方式,不能让战马喘粗气,更不能让它出汗,还要保持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