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银钱”。
“嗯”,陆九不解道:“阿姐不是不愿欠人情嘛”。
“傻九儿,阿姐也是女子,是女子哪有不贪好衣料好胭脂的……这个人情得你替阿姐还”。
“阿姐……我想跟你一起去,咱俩不孤单……”。
萍儿道:“那可不中,你若跟了我去,欠师兄的怎么办?爹爹和阿翁会不高兴……九儿,你给师兄多干活儿吧……”。
当夜,萍儿病情突然加重,咳出口口鲜血。
第二天拔锚启程,继续南下,三天后抵达砀山县,从这里走陆路向东八十里便是丰县。
萍儿已经奄奄一息,每天大多时候都在昏迷中,偶尔醒来也是咳血不止,烦了束手无策,不知道该盼她昏睡还是清醒。
离开运河岸边不远,路便越来越崎岖,村落稀少,路旁多是大片芦苇,陆九沉默着东走,脚步又快又稳。
当晚没能找到宿头,只得露宿野外,好在天气暖和,铺了厚厚的芦苇倒是不难捱。
萍儿醒了,接着开始咳嗽,咳的力气很小,吐出的血却很多,洒在芦苇上很是刺眼。
“师兄……”。
烦了忙冲过去,俯身在她嘴边,“你说”。
“师兄……别忘了”。
“我知道,忘不了!”。
萍儿急促喘了一阵,问道:“师兄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。
烦了不悦道:“都说好了的,你还好意思问名字……
明天就到家了,你别死在路上,到家我就告诉你!”。
“好,到家说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