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”。
表弟不知从哪弄来一身花哨的铠甲,腰里挂一柄横刀,嚷道:“母亲放心,若真有逆贼,我保护你”。
胡子好奇拿手捏了下,竟是绢布做的,只是外边刷了一层漆,犹豫一下道:“殿下,穿这个东西还不如不穿,太扎眼了……”。
表弟闻言,二话不说就把那身行头脱了下来,他虽贪玩,却并不傻,口中嘟囔道:“我也估摸着不太靠谱儿”。
胡子提着那花哨行头左右一打量,指着一个小宦官道,“过来,你穿这个!”。
少阳院中在做着种种准备,长乐坊坊门处十几个樵夫挑着柴走近,个个都是年轻壮汉,傻子都知道不对。
坊卒没上前盘问,而是看向旁边的人,那人打个手势,有人上前带着那队樵夫走向安西大院。
如今的安西大院,说是府邸倒更像一座要塞。不算男仆,光精悍的年轻汉子就有四百人,都是月儿这些年积攒的好手,全部配有简单的铠甲,还有不差的弓箭步槊,如果按大唐律,这些器械足够抄家灭族了。
在大院四周的民房里,还有六七百安西商号的汉子,大多来自南城的通善,通济等坊,都是跟着商号和车马行挣饭吃,府里有事当然要来帮忙,这些人说不上战力多高,但壮声势放哨是足够了,若不是她发话阻止,来的还能多几倍。
蒲瑶儿几个正在哄孩子,她们几个连小院的门都不出,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月儿看了一眼锐儿,什么都没说又去往西院,二娘和永嘉在陪潇潇说话,三个大肚婆很壮观,潇潇的肚子最大。
产婆和稳婆忙起身行礼,进到里屋,三个大肚婆都打招呼,“快坐下歇歇”。
月儿面无表情道:“密室里的水要每天换,听到锣声,什么都别管直接下去,听不到我的声音,天塌了也别上来”。
安西大院的地下有好几个密室,每一个都储存了大量物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