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郎君有情义”。
烦了轻叹口气,让她坐到自己怀里,“你从哪看出来的我有情义?”。
蒲瑶儿低声道:“从被郎君捉住那晚便知道,郎君是奇男子”。
烦了点点头,抱着她轻轻拍着,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他曾俯视这个世界,自认与那些肮脏的东西不一样,他坚信人要有人性,不该把同类当成牲口和玩物。
后来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,他把家里奴婢放成良籍,希望她们能去做真正的人,实际离开的人却屈指可数,绝大多数人离开大院连生存都艰难,她们很愿意留在院子里。
他遏制自己的欲望,不收纳女人,可怀里这个人又该怎么解释?
“瑶儿,你说我若是把一些贫苦的女子养在家里,对她们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。
蒲瑶儿道:“自然是好事,跟了郎君便不用受苦,也有依靠”。
烦了轻声道:“也不知道是我错了,还是她们错了,或者是这个世道错了……”。
他有些迷茫,却又有些绝望,天下太大,人太多,一张巨大的网把所有人连在一起,一个人的力量又如此渺小,想要扯动这张网何其艰难,即使他能扯动这张网,却不知道该拽向哪个方向。
以前他以为自己知道,现在却发现并不确定,就像他希望家里的奴婢去做普通人,却忽视了做普通人的辛苦。他不想把女人当成玩物,却有人一心想做这个玩物。
以前他以为大唐烂透了,后来发现烂透了的大唐依旧被天下人认可,若是有人想改朝换代,要杀掉很多人才行,比如老裴,李光颜他们,比如老白老牛他们,甚至旭子他们……
后来他又以为只要自己把节度使打服就行,却发现远远不够,就算他打服所有节度使,藩镇还是藩镇,在某个时刻还是会割据。
再后来他想削藩,消灭节度使,现在看来何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