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都有甲和盾牌,双方越靠越近,箭矢往来飞舞,安西阵中开始出现伤亡,同袍拖着撤到阵后。
对射持续时间并不长,无论弓箭质量还是操练水准,安西军都明显高一个档次,对面顶不住伤亡主动放弃对射开始靠近。
“杀!”,巨大的喊杀声冲击着耳膜,扭曲的面孔越来越近,安西兵丢下弓箭,抓起步槊搭在大盾上,从缝隙探出,犹如一个巨大的刺猬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撞上大盾瞬间变成尸体,其实他们也不想,可身后的人推着他们走,根本停不下来。
大盾兵在同袍帮助下没被挤倒,横刀从盾牌边缘不断刺出,其实他们刺的人已经死了,可热血上头,哪还顾得上看,只管捅便是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,巨大的战鼓敲响,安西步阵齐齐发一声喊,边刺边向前推,压的对面步步后退。
这个过程无聊且血腥,不断有人被拖到阵后,不断有人补充到前排,烦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血肉磨坊,这里死的都是大唐人,可他不敢有怜悯之心,安西军要成长,只有强大的安西军才能阻止更多杀戮。
好在持续的时间不长,淄青兵撼不动安西军阵,再次退了回去,又留下不知道多少尸体。
“四营回撤休整!”。
“中军三营向前布阵!”。
“伤兵送回大营医治!”。
“后军怎么还没送饭过来!”。
三个营的生力军再次前压一百步,撤回歇息的人有许多都手脚发软,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。
后营送来了面饼热汤,有的人大吃大喝,有的则木然咀嚼忘了吞咽。
前边喊杀声再起,有的抓起器械张望,有的则还在与同袍说笑。
烦了在望楼上一直没下来,安西军中有许多新兵,他要站在最显眼的位置,让士卒一眼就能看到,这样他们才不会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