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州的兄弟快要回来了,后营准备好营帐”。蔡州半年多来很稳定,朝廷已经下令那一厢安西军回归本部,过些天就能回来,届时安西军全军将齐备满额。
“放心吧阿塔”,按理阿墨应该称呼官职,可他从来没有改口的打算。
“婆子,跟新来的佐使说一声,别太惯着那些人,该严厉的时候也要严厉”。
刘婆子忙点头应下,今年新来的佐使有点跑偏,对士卒惯的确实太过了。
“马圈一定收拾好,最近总下雨,别坏了蹄子,得空得多遛”,战马喜高寒喜水草,无论关中还是中原其实都不是很适合养马,马力下降明显。
“牛鼻子,你的人学的咋样了?”。
今年收了不少读书人,除了必要的职位其余都丢进了后营,让牛鼻子教他们学治伤,不用医术多高明,能治简单的外伤就行,至于重伤根本不用治,靠的是命。
“大部分能医简单外伤,有几个实在是笨,见血都头晕”。
“晕血的别教了,阿墨给找个别的营生干,婆子带着也行”。
一支万人以上的军队,无论驻扎还是行军作战,各种杂事千头万绪,好在军中将领都不是外行,旭子和阿墨更是经验丰富,若是单靠他自己,累死都顾不过来。
交代完事,起身道:“行了,各自忙去吧,我得回去,明天月儿要走”。
钱庄终于步入正轨,纸制钱票没成功,巴掌大的铜制钱票正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,月儿对防伪下了很大功夫,加上特制的暗记,想仿造难度不低,唯一的缺点是面额太大,最小的钱票是十贯,普通百姓暂时是用不到了。
长安,邓州,襄州的钱庄已经很是红火,蔡州和唐州则刚起步,月儿已经住了十天,明天便要启程去洛阳。
回到小院刚要进屋,却听到隔壁传来月儿的声音,“说说,我哥到底碰过你没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