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了微微摇头，“不对啊……总觉得哪里不对……”。

“哪里不对？”。

烦了皱眉道：“我再想想”。

正没有头绪，鲁豹派人送来军情，抓到十几个过界的淮西兵，来问胡子怎么处理。这厮经过许多事后变得异常谨慎，稍大的事都不敢拿主意，胡子是前军主将，请示他倒也合理。据鲁豹说，淮西兵器械粗糙，战力孱弱。

这场战事处处透着诡异，烦了苦苦思索仍没有头绪，索性在营里到处溜达。

胡子首战告捷，军卒士气不错，而士兵谈论最多的话题是百姓对安西军的态度。

从成军伊始安西军就极为重视军纪，如今安西军军纪好的名声正在迅速扩散，百姓是最淳朴的，他们从不吝啬自己的热情。

而老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护爱戴也在催生士卒的反应，“人家夸咱们好，还提着水拿着干粮给咱送，咱家也有爹娘兄妹，都是一样的人，自然不能跟人家甩脸色”。

人与人是相互影响的，许多事也都是顺理成章，百姓夸安西兵好，士卒态度温和，然后百姓更夸，士卒更温和……

烦了觉得很欣慰，长久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，军中已经形成了这种氛围，会有更多人被影响，将来的新兵也一样，即使新加入的人原本是个恶棍，在这种氛围下也会有所改变。

一支军队的性格一旦养成便很难更改，曾经的安西兵是这样，如今的安西军也会是这样，将来会有人离开，也会有新人加入，可军中风气轻易不会变。

他忽然停步，想到了什么，“给我找身旧衣裳，再拿些饼过来”。

换好衣裳，提着饼来到俘虏营，跟那十几个新抓的俘虏聊了很久，从他们口中听到许多可笑的话。最离谱的一个是：吴元济和当官的都说皇帝已经下令，朝廷兵马打下淮西后，淮西人的财产和妻女都将赏赐给朝廷将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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