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到筋疲力竭,就算打下淮西,朝廷也无力推行削藩了。安西军若能成功,朝廷就能携大胜之威立刻推行削藩……”。
老李拿着一柄玉如意在手里不断揉搓,点点头道:“那小子是真不爱名利,他一心想西征收复安西”。作为皇帝,阅人无数,自然看得出烦了是什么样的人,不管他脾气怎样,至少不是贪恋权势的人,可忠心不能代表能力啊。
“爹爹,裴相”,李恒端着吃的走了进来。
老李一愣,儿子以前没来过延英殿,待看到他手中食物,心头不禁一暖,“恒儿快来,正有些饥饿”。
每人一碗汤饼,两样小菜,还蛮精致,裴度刚要起身,却被老李叫住:“裴卿安坐,正要小儿伺候”,说这话的时候,满脸都是自豪,对于皇家来说,亲情很是淡薄,却又如此珍贵。
低头吃了几口汤饼,随口问道:“最近学什么了?”。
李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:“没读什么书,杨……舍人总让我静坐”。
“静坐?”,裴度和老李齐齐皱眉。
“舍人说我太过好动,需静坐磨练耐性,思量过失”。
老李道:“还是要读书明理,将来才能做有为之君”。
李恒老实答道:“他说我做不了有为之君,只能做个太平天子,不闹腾别人就是好了”。
老李与裴度对视一眼,他自然知道儿子是个什么材料,不过烦了的话说的还真是不客气,再想想对自己说的那些,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听了。
“他还说什么了?”。
“他说大唐社稷破碎一甲子,有的百姓只知节度使,不知大唐,若再拖延,更难收拾,幸赖爹爹英明神武,大唐有再兴之机……”。
“慢着”,老李笑道:“他说朕英明神武?”。
李恒点点头道:“舍人说爹爹受命于危局,十余年来呕心沥血,梳理社稷,睿谋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