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烦了又道:“过个一两年,道观放一把火,把人接家里去过你们的小日子……”。
旭子张大嘴巴,“这……”。
烦了不理他,对表弟道:“马上就去,事办成了去我家耍”。
“好嘞!”,表弟兴冲冲抬腿就走,走出几步又为难道:“那……我娘问起来怎么说?”。
烦了道:“实话实话,不用隐瞒”。
“中”,表弟一溜烟跑了,旭子也回过神来,犹豫道:“跟贵妃说实话,能行吗?”。
烦了笑着摇摇头,“咱们把事想复杂了,这事儿的关键不是你和永嘉不能在一起,而是你不能做驸马,出了家能甩掉公主的身份,放心吧,贵妃不会阻止的,也没人管你们,不过她做不成你的正妻”。.?
他刚明白一个道理,无论大唐朝廷,还是世家贵族,事事讲究规矩和名分礼法,其实就是一张好看的纸,只要这张纸不被揭开,在底下干什么都行。
永嘉先出家,在合适的时机还俗,或者干脆假死,一切都解决了,只要别太高调,没人在意她这个不值钱的县主,姑妈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就能落下人情,没有理由阻止。
表弟办事还是很给力的,第二天消息传来,永嘉县主自愿出家为陛下祈福,陛下赐道号清净散人,于长清观修行,每年赐绢三百贯。
长清观是长乐坊的一处小道观,距烦了家只有一条街,郭将军恰好对道法感兴趣,看来以后要经常请散人来家里坐坐了。
消停了没几天,十一月中,淮西行营传回军情,朝堂之上再次开吵。
韩弘大帅新官上任,组织发起冬季攻势,还没等他布置好,淮西名将董其质(吴少诚女婿)先发制人,向北路乌重胤部发起猛攻,情势十分危急,乌重胤向李光颜求援,李光颜来不及请示,派偏将张克礼带兵马救援,一场混战后淮西军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