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娶了天家的闺女,公主若是同意,出去花天酒没问题,想纳妾可就难了,公主同意都不行。张克礼若是搞出孩子,那就是对皇家赤裸裸的羞辱,皇帝面子往哪搁?
事情陷入了死局,他自然没资格嫌弃公主,七娘作为皇帝拉拢方镇的工具,本身又不受重视,也没资格嫌弃他,所以就只能这么干耗着。
烦了挠挠头,“这事整的……问题是你这耗也耗不住啊,老爷子没了,驸马都尉的俸禄还在县主府那边,哪架得住你这么坐吃山空?”。
每天混迹勾栏可是要花钱的,靠那点职田可扛不住花,他却已彻底躺平,“反正也没个后人,吃光了拉倒”。
二人边喝边聊,说起军中事皆颇多感慨,张克礼十四岁上阵厮杀,进京之前已经做到偏将,手下掌管两千兵马,若不是入朝,如今可能已是一方镇守,迎娶公主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。
张克礼是个比较纯粹的军人,在这长安城里备受排挤,可他又无可奈何。“不怕兄弟笑话,我来长安六年,但凡有品阶的官都不拿正眼看我,今日一看那些刀疤便知兄弟是什么人,咱们军中的兄弟见惯了生死,小事不放心上,今日能认得兄弟,甚是爽利……”。
烦了是标准的驴脾气,别人越压他越倔,别人敬他便要加倍报答,本来就觉得自己理亏,人家却以同袍之义待他,使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。
皱眉思索再三,勉强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,遂道:“张兄,眼下倒是个机会或许能解开这个疙瘩,不过要冒点险,你想不想试试?”。
张克礼一愣,“解开?”。
“解开!”,烦了道:“若能与公主和离,眼下淮西正是用人之际,张兄一身本事,于忠武军又有人脉,若能去到两军阵前,还愁不能扬名立万?凭军功搏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军回来,不比做这个劳什子驸马都尉强百倍?”。
张克礼满脸通红,“砰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