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胡子道:“月儿,自家兄弟面前无妨,将来回去长安,可不能这样”。
月儿眉头一皱,“哪样?”。
胡子知道她的脾气,解释道:“长安城里贵人多,听说规矩也多,外人面前还是不能太随意”。
月儿不悦道:“我在王府里也是这般,王爷都没说什么”,想了下又不太放心,问道:“哥,我说的对不对?”。
烦了一愣,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。
月儿跟着自己离开哥舒部,从没人跟她说过规矩,自己没提过,疏勒没人管,在王府待了几天老郭也不管,她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个概念……
“哥?我说的不对?”。
“那个……对,你说的对”,去他娘的吧,管他什么规矩,烦了又提醒道:“不过……不能随便动手伤人”。
“我知道”,月儿高兴的道,还向胡子丢去一个得意的表情。
胡子咧了咧嘴道:“敢情你家的规矩就是不随便动手伤人?”。
朱勇哼道:“惹恼了还管他什么人,砍翻了再说!”。
烦了又是一愣,不止是月儿,这帮家伙也都差不了多少,一个个野惯了,真要去到长安,还真不好说会出什么事,胡子还舔个脸说月儿,就他那脾气……
“诸位兄弟,将来若是到了长安,真得收收性子”。
“放心,咱都有数儿”。
“不会的!”。
一个个答应的很痛快,烦了心里一阵发虚,就这帮爷,恐怕以后麻烦少不了。
草越长越高,天也越来越暖和,天地万物重新焕发生机,厚重的羊皮袄被换下,战马褪毛,人和牲口都重新活了过来。
一直等到四月的一天过午,烽火台上放哨的兄弟喊道:“敌情!正南五里!”。
众人齐齐抄起家伙,上边兄弟又道:“十来个!有驮队,一群羊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