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。
等鱼块在瓦罐里煮沸,月儿也悠悠醒了过来,虚弱叫道:“哥……”。
烦了嘴里正含着一块冰,忙跑过去,“别怕,我在!我钓了一条大鱼”,双手比划个夸张的形状,“有这么大!我钓的最大的鱼”。
月儿看着他满眼泪水,颧骨高耸,双眼血丝,脸上全是冻疮裂口,这个男人背着自己走了三个多月,一步步走出山北,穿过大戈壁。
“哥……”。
烦了笑道:“别哭,等着,我给你盛汤”。
给月儿吃了半碗,看着她沉沉睡去,让阿墨把汤给生病的兄弟送去,刚要坐下吃点东西,旭子他们回来了。
“南边没看到人,也没有痕迹”。
“往北大概十里就是大海子,岸边有个烽火台,十几间土屋”。
烦了道:“烽火台上有没有人?”。
“没有,没人出来”。
烦了道:“我不想再睡在荒郊野外了”。
胡子笑道:“我想吃羊肉”。
天已近黄昏,“挑人!收拾家什!”。
众人顾不上疲惫,三十个人很快凑齐,套上许久未穿的皮甲。
“弓别拿了,长槊也不要,有话路上说!”。
阿墨跑过来道:“阿塔,我去帮你”。
“不用,你看好月儿”。
一行人匆匆向北,难掩兴奋,朱勇乐呵呵道:“还真是想啥来啥,都交九了,正愁没个过冬的地方”。
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到了,在荒郊野外肯定不行,本打算用芦苇搭草棚,没想到打瞌睡遇到了送枕头的。
心情急切,脚程飞快,天还没完全黑下来,简陋的烽火台已然在望。眯着眼睛看了会儿,“那些屋子住不下太多人,最多几十个,烽火在北,看屋子形制应该是吐蕃人”。
旭子,朱勇,胡子,鲁豹加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