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没机会再绕道漠北。
旭子道:“伊州山北人烟稀少,而且沙盗马匪横行,很是混乱……”。
烦了道:“没错,走的就是乱地方!”。
百十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,跑到回鹘腹地去并不好混,反而在混乱的伊州能有用武之地。
八月初二清晨,烦了等人大包小裹的出城,回鹘官制的粗糙混乱体现在许多方面,比如他们几乎将驿馆的东西席卷一空都没人管。
到营门处与胡子朱勇等人汇合,前后一打量没看到回鹘人,随口问道:“管营的呢?”。
胡子道:“在里边躺着呢”。
烦了忽然有不祥的预感,低声问道:“你把人给打了?”。
胡子哼道:“我要动手,他就不是躺而是埋了”。
朱勇抱怨道:“那厮不是好人,洒家拿些粮食,他一直在叽叽歪歪”。
烦了一愣,“所以你就动手了?
“快走快走,马上启程!”。
一点脾气都没有,好嘛,我好歹还是偷,你们直接动手抢……
“有话路上说!胡子带十个兄弟前队!”。
他不敢耽误,保义可汗万一改了主意就麻烦了,看着庭州城越来越远,他知道,那个红色的倩影再也不会出现了。
朱勇问道:“你跟阿依她爹闹翻了?”。
烦了摇摇头道:“没有,但咱们从今往后不是客人了,只是路人”。客人能享受侍奉,路人则要自己解决一切。
一口气走了三十里,在一处小河边歇马,带着给养远行很麻烦,每次歇息都要卸下货物,启程时再重新装上捆扎结实,还有原本辅兵杂役做的埋锅做饭等杂事,如今都要他们自己动手。
趁歇马的空,烦了点了下物资,八十九个人,除了每人的战马,还有二十多匹备马以及三十多头驴和骡子作为驮畜。十头驴驮着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