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大哥,我跟你走吧”。
“不行”。
阿依猛的挣脱开,抓住他的手臂说道:“你是不是一定要走?”。
烦了点点头,“是!”。
阿依提起他手臂狠狠咬了下去,烦了抬着手一动不动,牙齿切进肉里,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,鲜血淋漓。
“走吧,我不稀罕!”,阿依满嘴鲜血,丢下手臂扭头而去。
看她走远,烦了重重吐出一口气,阿墨跑来给他包扎伤口,“阿塔,咱们……”。
“走!马上!”。
他不敢再待下去,必须快点离开,否则就永远都走不了了。
与阿墨沉默着走向城东,老虎追了上来,“杨校尉,豁真让我给你的”。
是阿依的令牌,烦了抬头看向那座三层土楼,正有一个红色的身影。
向那个方向挥挥手,大声喊道:“我走了!你好好的!”。
阿墨问道:“阿塔,为什么不带阿依姐姐走?”。
烦了道:“保义可汗不会答应的,我也不想她死在半路,让她在双河州老死吧!”。
一路疾驰,烦了心中只剩悔恨,自己不该来克勒城,哪怕在山里做马贼都比现在好过的多。
六月十五回到思结部,他终于暂时甩掉了那个红色的身影。
思结部今年打了很多粟米,却没有多少热闹的气氛,所有人都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。
战马膘肥体壮,衣物粮草准备齐全,众兄弟都在,脸色却都不太好看。
思结达干满脸扭曲的哀求:“上使,好歹再住两个月,八月天不冷不热,正好赶路”。
旭子脸色冷硬的摇摇头。
思结达干又道:“一个月,一个月总行吧,这刚收完粮食,让儿郎们吃些新米”。
旭子道:“思结达干,多谢你的好意,我们明天一早出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