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。
楚沅刺史吓得跪到地上,大声道:“小的没多收,是他们愿意献给大师的,小的觉得今年战事用粮多……”。
“放屁!”,烦了怒道:“粮税征收,自有法度!尔竟敢私自多收粮税,找死!”。
楚沅刺史与手下佐吏及赶来的诸部族长惊慌的跪了一地,他们万没想到,粮税多竟然还会惹的大师发怒,这真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。
烦了平息一下气息,又道:“我知道你等好意,可此例不能开,此事也不全怪你们,是将军府法令不齐,今日我立下规矩,粮税收取,皆按定数,非遇天灾,任何人不得更改,若有违背,必严惩不贷!
今次多收的粮食,记好数目,秋税时扣除,记住了?”。
众人纷纷俯身,“遵大师号令!”,“大师仁爱!”。
烦了温言道:“起来吧,我知尔等忠心,每人赐好酒一壶”。
今年收成其实一般,诸部把牙缝里省出来的粮食献给疏勒,这种自发的爱戴让他感动,但这个先例绝不能开,自己若高兴的收下粮食,各州官吏必定效仿,继而变本加厉,这股风会变味,变成道德绑架,甚至搜刮民财。
为了一点粮食,破坏掉辛苦维护的安西名声和官府信用,实在得不偿失。
楚沅刺史和诸族长面面相觑,西域所有传说中,从来没有多献粮食还被训斥的……
烦了道:“以后凡遇天灾,上报将军府,待核验属实,可适度减免粮税,不要瞒报”。
众人再次面面相觑。
烦了不指望他们懂其中的道理,也没打算解释,而是对月儿道:“以上规矩,行文报于各州”。
月儿揪着他衣角点了点头,她很享受这一刻,跟在哥哥身边,看着别人崇敬他。
离开粮仓,正要去吃饭,烦了看着路旁十几间新开的铺子有些愣神。
月儿解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