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小小的伤口被水泡开,有几个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,“骆驼,进来给我包一下!”。
赤裸着站在屋子中间,骆驼给他包扎胳膊腿上的伤口,“校尉,鲁豹说贼人那边没动静了”。
烦了道:“嗯,他们也该累了”。
这回他真正领教到了吐蕃人的攻城水平,简直是烂的掉渣,除了挖墙就只会死心眼儿的爬梯子,死板到了清新脱俗的地步,他本想拖到离爵关做好准备就撤,后来他慢慢想明白了一些事。
铁关城的失守是意外,尚恐热并没做好发动大规模战争的准备,轮台堡作为焉耆门户他一定想要,可他没有消耗下去的实力,因为他要面对的敌人也不止有安西兵,还有更强大的回鹘。
这些复杂的因素加在一起,使烦了决定改变主意。
“校尉,咱们又折了三个兄弟”。
烦了边穿着衣服边抱怨道:“不包还不疼,现在倒开始疼了”。
老赵老孙和鲁豹已经在等他,见他干干净净的出来,齐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。
烦了龇牙咧嘴的坐下,“不出意外的话,这场仗就到这儿了”。
鲁豹两眼发直的坐下,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打完了?”。
烦了点点头,“差不多了,咱们还有多少人?”。
鲁豹道:“我那一百三十二个”。
老孙道:“我这两百八,老兄弟还有六十多个,辅兵三十多”。
烦了点点头,半个多月前,这里有两千多人,现在就剩下四百多,少了五分之四,也已到了极限。
“轮流清理一下伤口,别再死人了”。
十月二十九,悟能大师与足袂法师在轮台堡东侧会面,吐蕃名将尚恐热亲自做陪。
这次会面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下展开,足袂法师提出自己的师父曾与悟净大师的师父有过一面之缘,论辈分他与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