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纸调令不亚于晴天霹雳,震的三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,仇治眉头深皱:“我对王爷说过……”。
烦了对于疏勒的重要性没人比他更清楚,不止是将军府政令和对疏勒南部的经营,单在诸部心中的地位就无可替代,他曾数次提醒王爷,疏勒没有烦了真的会乱的,现在疏勒形势一片大好,王爷前些天还在大力支持,现在却要突然调他走。
陆远很快写了道公文,详细解释烦了对于疏勒的重要性,请王爷再慎重考虑,与仇治共同署名后让信使送走。
烦了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开口,他的心情也很复杂,疏勒镇的架子已经搭好并在逐渐稳固,只要没有大的变故,收复整个疏勒故地就只是时间问题,按他的构想,五年内就可以实现这个目标,安西能再次拥有广阔的疏勒镇,老郭为什么突然要我和鲁班对调?难道是我出力,鲁豹来摘桃子……
三人呆坐半天,仇治叹道:“王爷的命令不会更改,咱们的苦心经营,恐怕要毁于一旦了……”。陆远点点头,闷声道:“早知这样,就不把婆娘和孩子接来了”。
烦了用力吐出一口气,说道:“你俩干嘛?鲁豹是鲁阳将军独子,在疏勒声望甚高,做的未必比我差”。
仇治摇摇头,悲观的道:“这大半年我算是明白了,治理一地与率领一军完全是两码事,杨日佑老将军出了名的宽厚,他鲁豹都待不住,来了疏勒必定要大力征伐,到时候……”。
他和陆远明白,治理疏勒看上去不难,把各部落丢在野外任他们自生自灭也行,其实西域大多数势力都用放养式的管理模式,只要能收些赋税,不闹出大乱子就万事大吉。
可是想让诸部归心,还要让他们把日子过好可就难了,这么多部落,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,需要缜密谨慎的施令,要能耐得住性子,忍得住寂寞,恩威并施,赏罚公平,分配好处,让他们信服,期间何其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