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不多,来源却非常杂,各种人凑到一起努力干活儿,竟没出过什么乱子,一个重要原因是那位长史大人,正兵们都服他,辅兵和民夫更是对他万分敬仰,连俘人都认为长史大人是一个有本事且宽厚仁慈的人。
作为战俘中唯一一个拥有单独住处的人,鲁卡很满意现在的生活,什么都不用操心,也不用辛苦干活儿,只跟着陆司马做下通译,教那些人说点大唐话,没有训斥羞辱,也没有残酷折磨,就做自己的事便好,过得轻松且充实,充分说明了知识改变命运。
长史大人说战俘三年后就能恢复自由,鲁卡却总在想,其实现在的日子挺好的,就这样安静的过完这辈子。
摇摇头把荒唐的念头甩掉,点起一小堆火,小陶罐放上去煮着豆子羊油,加一点盐和青兰草的根,鲁卡不禁自语道:“真奢侈”。
这是他仅有的东西,但他必须要拿出来,因为招待客人不能吝啬,陶罐里传出咕噜声,一股香气弥漫整间小屋,外面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,客人到了。
“长史大人”,鲁卡刚要作揖,烦了把手里的羊肉塞过去,道:“我说过了,这间屋子里只有朋友,不论身份”。
“好!”,鲁卡痛快的道,“只有朋友,不论身份”。
烦了歪在鲁卡床铺让,接过他递过来的陶碗,尝了一口道:“你别说,味儿还行”。
鲁卡坐到对面,欣慰笑道:“族里老人传下来的,还能加麦和别的菜一起煮,顶饿去寒”。
烦了笑道:“什么都加,那不跟火锅一样了……对了,咱们有羊肉”,说罢拿出短刀递给他。
鲁卡没接,摇摇头道:“有规矩呢,俘人不能碰铁器”。
烦了无奈起身切肉,他喜欢这个小屋,也喜欢对面这个家伙。
近几天他几乎每天都要来坐一会儿,两人从西域聊到大唐,从高原又聊到天竺,鲁卡懂得东西很多,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