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所以要斜着从营地的一角切过去。
这个角要切多厚说法就多了,太薄浪费战机,太厚则可能被卡住,要考虑双方战力,地理地势,敌方防御工事和集结抵抗状况等,这时最考验将领的临敌经验和反应速度,郭华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吐蕃营地稀疏且没有章法,四周没有壕沟栅栏,慌乱的人群没能组织起防御,他果断右臂横指,“再加!”。
骑兵阵型展开以后,转向并不容易,战场的嘈杂也会使离将领稍远的兵卒听不到军令,可前阵仍然整齐的向右转了二十步,冲锋速度几乎未减。
这就是精锐,许多老兵已经发现吐蕃人的孱弱混乱,他们知道军阵会转向,当身边的兄弟开始动的时候,听不到命令的人也知道该怎么配合。
战马奔驰,一排长朔稳稳的伸出,指向人的脖颈高度。
一个吐蕃人惊慌的左右看了一眼,他知道自己躲不开两百骑兵的宽大正面,只能举起一根木棍绝望的迎上去,可惜他没机会证明自己的武勇,朔锋轻巧的划过,他如遭雷击般站定,头歪到一边慢慢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,鲜血从豁口处喷涌而出,马队正从他身边呼啸而过。
郭华暗暗得意,手艺并没有生疏。
战阵厮杀不能追求痛快过瘾,杀人就是杀人,用最小的力气杀死敌人才是好手艺,只有雏子才想着把敌人砍成两段或捅个对穿,老手会选在脖子上割一刀,既然能达到目的,干嘛要浪费自己力气?
为了追求第一波杀伤,前队的两百人都是百战余生的悍卒,他们沉默着挥舞刀朔,“嗤嗤”的声音密集响起,如同许多人在撕扯麻布,一团团红雾伴随着惨叫冲上半空。
竟然没有一支兵马过来迎敌,前阵很快透营而出,留下一条宽大的通道,通道中尸横遍地,仍有许多人在冰冷的地上哀嚎,第二阵正从通道右边切进去,他们切的更厚。
郭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