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她能过问他的来历了。
虽狂妄了些,但杨束比其他人坦荡,也不是好杀斗狠之徒,他要能赢武勋侯,百姓应会比现在好过。
垂下眸,窦瑛收敛心神,她自身难保,有今天没明日,竟还去想旁人。
“你昏迷时喊了娘。”
杨束看着窦瑛,“窦家家败人亡的惨剧,你从没放下过。”
窦瑛静默了会,勾起了唇,“公子,看清形势和放下从来是两回事。”
“你走不了了。”
“额头是没那么烫了,但你的身体,已然掏空,无力再前行。”杨束陈述事实。
窦瑛放下碗,她掀开毯子,咬紧牙关站了起来。
“公子,这一路,你对我已足够照顾,你有你的事要办,我不会去奢求不该奢求的。”
“但只要这口气没断绝,我就会跟在你们后面。”
“无需顾虑我,公子仁至义尽了。”窦瑛扬起虚弱的笑,对杨束行礼。
杨束瞥了眼她摇晃的身体,“行了,躺下吧。”
“相处才两日,你就摸清了我的性子。”杨束抬起眸,“这可不是好事。”
“公子见微知著,胸有城府,岂是我能摸透的。”
“我不想被抛下,但跪下恳求不会得到公子的怜惜。”
“没人愿意带着个累赘,横竖要被丢弃,与其毫无尊严,倒不如挺直胸膛,给自己留最后一份颜面。”
“到了这里,我活的可能性不高,停下必定丧命,已无退路,只能往前。”
窦瑛目光不闪不躲,任由杨束审视。
“是,我想活。”
“如果痛哭流涕,能换公子心软,我会毫不犹豫。”
“公子若带着我,我感激不尽,若不管,我也无怨言,只会努力跟上你们,走出去。”
“要死在路上,那就是我的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