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保证,整个会宁,没有一所学堂会收他!”
“打!打下来,你大儿子也别想在酒楼干了!”
话说完,杨冉转身就走。
孙大娘傻眼了,眼底不由得慌乱,她紧了紧手指,还是追了上去。
杨冉那话底气十足,孙大娘不敢赌。
好不容易苦尽甘来,她不想再跌回谷底。
“姑娘,何必动气呢。”孙大娘讨好的对杨冉笑,“你不就是想让二丫上学嘛。”
“我回去同她说,得空了就送她去。”
“姑娘!”
见杨冉还是往前走,孙大娘抓住她的衣袖,急切了,“我明儿就送她去!”
“每隔五日,我会来一趟,虎子是前程似锦,还是连科考都参与不了,可全看大娘了。”
杨冉扯出自己的袖子,面无表情的走了。
孙大娘小声咒骂了几句,抱着篮子往家赶。
二丫这学不上是不行了。
水沟里,许靖州爬了上来,里头不光是堵了,还坍塌了土石,没有通的必要,该重修一条出来,也免得一下雨,水就满溢到上面,实在脏臭。
拍了拍衣裳,许靖州看向杨冉离开的背影。
听声音,应该不足十八。
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。
会宁的贵女虽有怜悯弱小的,但大部分只是施舍些东西,像这种亲自走动,为孩子争取机会的,许靖州还没见过。
最主要,半点不柔弱。
软的不行,她就来硬的,不是气急败坏的硬,是直接拿捏七寸。
连妇人大儿子干什么的都知道,可见做足了功课。
坚韧聪慧,行事稳妥,许靖州在心里夸道。
直到杨冉的身影彻底消失,许靖州才收回视线。
“大人。”
随从向许靖州禀报其他地方水沟的情况。
许靖州收敛心思,取出纸笔,将随从的话记录下来。
若不是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