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世子在你心里,是有多宽厚?你是一点都不担心激怒我啊。”杨束瞥郑斌。
“死我一人,总好过夷九族。”
郑斌语气平淡,若杨束心胸狭窄,暴躁易怒,趁着什么都没干,悬崖勒马,不至于把满府的人搭上。
“做生意的,就是会计较得失。”
“牌九,给少东家送份喜帖。”杨束微扬声,朝外喊。
郑斌默默无语,“权贵云集的地方,不是我该掺和的。”
“礼到就行。”
杨束冲郑斌抛了个眼色,见船要靠岸了,迈步往外走。
郑斌侧头,看着杨束的背影,他砸了赌坊,又围了禧国公府,皇帝的赏赐也不少,怎么一副穷疯了的样子。
据她所知,每日送去定国王府的瓜果,可都是最新鲜的,也没见省钱啊。
“回府。”
杨束招呼护卫。
郑斌是被杨束的马车带来的,眼下,只能自己走回去。
但郑斌下了船,并没急着离开。
不多时,何相书的随从找了过来,“郑公子,世子有请。”
…
…
马车里,杨束握着冰块把玩,“二皇子府有动静?”
他昨晚把郭启的死士都宰了,怪好奇他什么反应。
牌九摇头,“没见人出来。”
“世子,他会不会怀疑是你动的手?”
杨束挑眉,“牌九,在你心里,都时刻觉得你家世子柔弱,斗不过别人,何况郭启。”
“固有的印象,不是那么好去除的。”
“他要么觉得柳韵叛变了,要么就是咱们府里的护卫过于厉害。”
“柳菱要遭殃了。”杨束张开手,让冰块掉进水盆。
“可惜了,瞧不见郭启气急败坏的样子。”
“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