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松,只是泄愤。
毕竟,他断了一臂,我一点儿影响都没有,甚至还达成了自己目的。
他出手伤我,我反倒是觉得松了口气。
这不至于让他记仇,暗中派遣人去对付椛家,对付鬼龛,这些和我相关的人。
能感知到吴金銮他们都没有离开我身旁,一直在守着。
老龚则在耳边不停的碎碎念,都是些狠话,要将那白松怎么怎么样。
开始我还能听见,等彻底入定了,就没感觉了。
再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,正直天色大亮,阳光刺目明媚。
吴金銮还在我身边儿杵着,眼睛满是血丝,其余先生则在堂屋里头,或是靠着椅子打盹儿,或是坐在地上,靠着门墙,没人进房间休息。
白松没下死手,我除了觉得自己虚弱,不敢太过提起劲气,身体已经没有别的异样了。
“上山去看看。”我声音极其沙哑。
本意,这会儿是要等茅有三。
可我等不下去。
内心始终还是复杂郁结。
站起身,我稍有一个趔趄,吴金銮则搀扶我,低声说:“先吃点儿东西,罗道长,你太耗心神了,这也很危险。”
先生们陆陆续续醒来,赶紧跟在我们身旁。
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默默点头。
没有吃冰凉的干粮,有先生跑去镇上买热乎的吃食,又有人去给我打来水,还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身道袍。
我胸口的血迹太多,已经不方便正常出行了。
我清洗掉下巴,还有脖子上的血迹,去一个房间换上了这身道袍。
出乎预料的合体,就像是……量身定做。
巧合的是,房间里还有一面镜子,让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。
那副病态孱弱的模样,多看一会儿,自己的脸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