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将我站脚的位置都淹没!
“镜子太破了……那块雷击木,应该也是栗木,栗木藏春求生……它要吸好久,吸的自己发了芽,怕才会安静下来……”
“江面哇,安静咯。”
老龚说着,脑袋用力甩动,就像是狗甩水似的,很快头就干燥起来。
我心一直突突的跳,盯着远处那尖石,没有挪开视线。
“四规明镜,不会恢复?”
“树会发芽,因为那是栗木,尖石不是商太岁,没办法活过来抡锤子,爷你是不是有一点点进水了?”
说着,老龚又用力甩头,水已经很少,基本上没被甩出来了。
我:“……”
老龚一本正经的话,既不是嘲讽我,也不是开玩笑。
他之后那动作,就像是在教我,让我照着做一样。
我撇开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,朝着牛蹄村的方向走去。
愈发走,我愈发发现,江面的确平静多了,从开始的汹涌湍急,到现在,流逝很缓慢,同寻常河水没有两样。
夜,越来越深,越来越静谧。
当视线中逐渐瞧见牛蹄村一些建筑的时候,老龚忽然喊了一声,示意我停下。
我驻足下来,正想问老龚怎么了。
入目所视,心头便生了微微寒意。
极远处,刚好能瞧见岸边一群村民,簇拥着一人,慢吞吞地朝着水里走去……
距离很远,瞧不清那人的外貌,不过从衣着能看出来,是天寿道观的道士……
就是不晓得,他是不是最后一个进水里的?
我花费不少时间去穴眼平稳江水,很有可能,他就是最后一个。
这样一来,那阴阳先生会不会守在江边?
我下水,他会不会发现了也下水?
冷不丁的,我才回想起来一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