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,谦和。
朴素的黑布衣,双手置于胸前,依旧交叉在一处。
我看他,他也在看我。
“胆量,不算小。”
不只是人看上去谦和,他的语气同样温和。
“只是看看这里,就要胆量大吗?还是说,我坐在这里,是胆量大?”我回答。
其实,我敢坐在这里,胆量只是一部分。
更主要的原因,还是因为,这里是冥坊,冥坊不准许打斗,我笃定对方并不能对我做什么。
而我,还很想知道,他为什么认识我,他是谁?
杨管事提过,当年和我爸妈相关那人,知道我,却对我没什么兴趣。
是因为晓得,我和当年的事情无关,更不知道当年的“尸体”在哪儿。
眼前这人,是杨管事口中那人吗?
思绪中,目光没有丝毫游离。
那人忽然淡笑起来,平复后才道:“看看,是胆量,坐在这里,亦然是胆量。”
“酉阳居张榜之地,有四方异事,揭榜成事,回报丰厚,可看一眼,就代表引诱,就代表要去竭力完成。”
“而我面前,只有揭了最上面两张榜的人,可以坐下。”
“若是完得成,一切皆好,若是完不成,大抵是要送出性命。”
这人的语调,话锋,都让人觉得玄乎其玄。
听他的话……
基本上能断定,我爸妈当年就是从他手里揭榜找尸体?
那实际上,就是他害了我爸妈!?
呼吸,变得急促起来。
我看他的眼神,逐渐带着冷冽,以及杀机。
“坐在我面前,能有这么浓烈杀气的人,少之又少,更可以说,胆大包天了。”
他双手松开,一手摸着自己下巴,另一手,轻轻的敲击着桌面。
“不过,你对我一无所知,可以被谅解。”
“我并非你所想的那个人。”
“上一任的居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