椛萤给我打了起码十来个电话,我并没有回。
又冲了一会儿,差不多够用后,我才找了个地摊,祭满五脏庙。
吃饱了,思维也活络多了。
颓然感被压了下去。
事情再怎么难办,还能比当初被孙大海丢在雪地里,更让人绝望吗?
破局之法肯定是有的!
我思绪不停地发散。
悄无声息,老龚的脑袋钻出夜壶。
它贼溜溜的眼珠不停转动着,四扫着街道上的一切。
尤其是瞧见一些女人走过时,他眼珠子都瞪得溜圆。
我倒没有呵斥老龚。
若非他刻意,普通人根本就瞧不见他。
也就是这时,我一个激灵,回想先前的一个推断。
那道士韩趋,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去找到控制报应鬼的东西,才会死。
报应鬼属于常规鬼中,级别最高的青,实力肯定高过于无头女。
此外,还有一个极为蹊跷的地方。
老龚要说出来某件事情,就必须得有事主的东西。
可他怎么会知道,让我从哪儿进鬼打墙?
思绪落定,我立即起身,朝着街道的角落走去。
墙角无人,我才喊了老龚一声。
他哎了一声,昂起头瞅我,皱巴巴的脸上堆满笑容,倒没有狡诈了。
我先问了他,状态怎么样了?
老龚一愣,干巴巴地回答,说他挺好的,哪儿有怎么样?
我稍稍蹙眉。
看老龚这样子,好像对之前的事情没多大印象?
稍微一顿,我又问他怎么会知道,从哪儿能让我进入祁家村的鬼打墙?
老龚怔了怔,一时间没吭声,似是在思索。
下一秒,他贼溜溜的眼珠,竟淌下来两行血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