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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的温润,说话也温柔,就算抽自己耳光,也并不吓人。
反而有种破碎的美感。
让人忍不住的心疼。
而在孙妙言的心里,二叔就相当于她的父亲。
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自扇耳光,忙的抬手抓住孙钊的胳膊。
“二叔,您别这样。”
“我去。”
孙钊眼角含泪:“言言,你还是个小姑娘,我知道让你这样做,对你不公平。”
“可是你父亲,还有咱们这么一大家子……”
“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了。”
“我是大哥唯一的弟弟,你是大哥的长女,大哥造的孽,我们不还又能怎么办?”
“总不能真的拖着全家去死吧?”
“你祖母年事已高,你母亲身体不好,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年纪还小。”
“如今,二叔也只能和你相互依靠了。”
“只是,苦了我们言言。”
“若是放在其他官家,我们言言这个年纪也该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。”
“而不是为了家族费劲心机手段自荐的……”
孙钊话没说完,眼泪再次啪嗒啪嗒的滚落,砸在孙妙言的手背上,烫的惊人。
孙妙言的眼角再次湿润了起来:“二叔,我明白了。”
身处囹圄中,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孙钊再次揉了揉孙妙言的发丝,声音中带着一抹嘶哑:“以后,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,二叔会另外为你求一个前程。”
“眼下,只能先委屈你了。”
“若是当年,我能早点儿发现,早点儿阻止的话,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难了。”
孙钊语气中的自责,都快把他自己给淹没了。
在寂静的夜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