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玉海话音落下,贺氏的脸就白了。
声音不自觉颤抖了几分:“真,真的是京城那边,想要卸磨杀驴?”
曹玉海闻言,脸色也变的很难看:“八成是。”
那一箭,可是奔着他性命去的。
但凡偏一点儿……
曹玉海不敢想。
贺氏死死扯着手中的帕子:“那,那大人打算怎么办?”
她不是不通朝政的后宅妇人。
这些年,曹玉海在汴州的一言一行,她都是知道的。
甚至,她还参与了不少决策。
他们夫妻二人,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如今京城那边要卸磨杀驴,她肯定也不会得了好去。
曹玉海沉着脸不说话。
贺氏已经忍不住用帕子抹眼泪儿了。
听着贺氏的抽噎声,曹玉海心里更烦了,烦躁之余,他直接抬手捶床。
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,疼的龇牙咧嘴。
贺氏忙上前一步:“大人,您肩膀上有伤,别激动,小心又出血。”
话音才落,就见肩膀上的白布透出层层红来。
当即便慌了:“定是伤口裂开了,我马上去叫大夫来,重新给大人包扎。”
曹玉海一把抓住贺氏,声音沙哑:“先别去,我没事儿。”
贺氏指着他的肩头:“可是,流血了。”
曹玉海抿着干裂的唇:“你先听我说,等会儿你离开这里,去找贺源。”
“告诉他,我并没有安排刺杀事宜。”
“此番刺杀,是他人所为。”
“让他暗中去调查一番,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没准,真的只是意外。”
贺氏也抿了抿唇,声音止不住的发颤:“如果,如果真的是京城那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