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府。
陆光景靠在太师椅上,摇晃两根手指夹住的酒壶,目光慵懒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“时辰差不多了。”
很快,一只雪白狐狸从天而落,优雅无比,身躯边走边变换,很快变成了一名臂铠加身,带着狐脸面具的高大女子从大宅的门口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,恭敬抱拳道:
“殿下,一切顺利。王昭嫣和六皇子陆鸣渊尽数昏迷,两人看似已经行了苟且之事。”
此言一出,身侧诸多人皆是露出了敬佩的神情。
身侧毒士苏秦笑眯眯拱手道:“恭喜殿下,三皇子和六皇子一除,那便只剩下五位皇子,除了八皇子陆云卿,其他皇子都不足为惧。”
饶是陆光景也忍不住嘴角微翘,轻笑道:
“天下人都有害怕的东西,比如那些仙家势力,害怕大炎王朝断了他们的香火庙,哪怕是儒家圣人,也害怕自己的学说无法盛行各大王朝,让自己的修为无法更进一步,在儒庙的地位不保。”
“陆鸣渊最大的弱点,就是女人,只要利用他一直敬畏的母亲,破去他的道心,那一切便水到渠成。”
“他将一生堕入自责之中。”
毒士苏秦拍马屁道:“不愧是殿下,算无遗漏。”
“那殿下有害怕的东西吗?”另一侧的公羊祜却是十分的好奇。
此言一出,他就发现自己失言了。
这个问题不该问。
不过陆光景似乎是心情好,并没有和他计较,而是淡淡笑道:
“本王岂有害怕之物。硬要说,倒也有,但从未遇到过,本王最讨厌失败,自幼以来,凡是我想得之物,想做之事,就没有办不成的。”
这句话在身侧之人听来,却是军心大定。
当然,这是他编给属下听的。
他内心惧怕之物,倒是有,但他怎么可能说给属下听。
陆光景此生最不愿看到的,只有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