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说出口的速度虽然慢,但总算说出来了。
陈青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就听到钟三槐像是讨好又像解释:“其实我之前几次暗中找人举报你并没想扳倒你,只想着把你赶出湖州县就好。”
陈青云闻言冷笑,眼睛斜看向钟三槐道:
“我陈青云行得正坐得直,你凭什么扳倒我?”
钟三槐却说:
“官场从来都是指鹿为马黑白不分,我之所以屡次失败不过是因为上面没人支持,如果庄副书记也站在我这边,你以为你能逃脱吗?”
陈青云一愣。
不得不承认钟三槐这句话说得有道理。
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是做给底下人看的花架式,但凡能爬上高位的领导,哪一个不是心思九曲十八弯的老狐狸?
别说把黑的变成白的,就算把白的变成黑的,也不过是随手打几个电话的事。
“行了,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。”
陈青云从椅子上站起来,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襟说:
“反正今天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,党风廉政项目的事你心里有数就行,我俩在常委会上配合很多事才能成,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,他昂头离开县长办公室。
临走的时候“体贴”把办公室门重新关上,省得下属们看见钟县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法解释。
陈青云终于走了。
钟三槐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这才放下全神戒备的姿态。
恨吗?
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!
敢吗?
这个问题的答案钟三槐心知肚明。
他要是真有胆子跟谁撕破脸石更碰石更,这些年在湖州县委大院就不会混成个没有半点话语权的空架子县长,被赵立才那帮人踩在脚底下碾压。
看着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