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心的小子,他莫得感情,惯于利用……未必喜欢你,未必记得你……为了这样一个人,放弃心念已久的长生,值得吗?”
“那便走吧,他在黄粱……见到他的时候,代师傅问好……虽然他可能不记得了。”
顾白水嘴唇微动,无声的重复了几遍。
呢喃自语,他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,无比别扭。
“从小养到大……未必,喜欢你……“
“……心念已久的长生……心念,已久?”
顾白水突然怔在了原地,瞳孔缓缓收缩,身体一顿,如被冰寒的阴风吹入骨髓。
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席卷全身,心骤寂静。
天空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层黑色的云。
乌云遮住雪原,阴影笼罩大地。
顾白水忽然想通了,他意识到了一件诡异可怖的事情……可能,道人说的那些话,并不是讲给叶枳听的。
和那只老红毛一样,他们讲述的对象,会不会另有其人?
……
顾白水抬起头。
正巧,叶枳睡醒了,从草庐中走出。
她侧过头,懵懂无辜的看着师傅。
“怎么了?”
顾白水只是看着她,说:“我有事,想问你。”
叶枳点点头:“师傅你问。”
雪原的另一边,张居正也注意到了这师徒二人的奇怪。
两人隔着一段距离,不远不近,隔着被风吹拂的霜草,看着彼此。
风吹过,张居正听清了风中的声音。
“你从禁区来,一路无人作伴?”
“是啊,”叶枳说:“我一个人来的。”
“千万里的路,可曾遇到凶险?”
叶枳愣了愣,嘴唇微动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但顾白水提醒了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