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鸦看到了空气中的透明轮廓。
“你~”
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老乌鸦竭尽全力的瞪大了眼睛。
它死死的盯着头顶的空白,眼底最深处,一笔一画的勾勒出了一个潦草的轮廓。
老乌鸦看见了,临死前的一刹那看见了那个折磨了自己上百年的生灵。
“操他妈的,还真他妈的是一只鸟啊~”
最后一丝气息散去,最后一缕生机断绝,老乌鸦死在了三生石上。
而有幸见证了这一幕的,只有顾白水一个人。
他低着头,沉默了一会儿,表情逐渐变得古怪,且匪夷所思。
“你真就长这模样?”
“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儿?”
鸟回头,斜了顾白水一眼,无言鄙夷。
顾白水没说错,眼前的这只鸟长得的确可以用潦草、草率,随意这些词来形容。
甚至如果鸟不是在动的话,没有人会把它当作一个活物。
爪子是浅黑色的,头冠是浅黑色的,轮廓也是浅黑色的……但它全身羽毛都是透明的空白。
怎么形容呢?
一个三五岁的幼儿,从火坑里夹出来一块木炭,在家里的墙壁上胡乱涂抹,画出了一只潦草简单的鸟。
它就长得这副样子,完全不像是活在现实中的生命。
用某个二师兄的话来说,长得跟简笔画一样草率。
身上没有皮毛和血肉,只有动来动去的“黑色框架”。
“嘎嘎~”
鸟嘴张开,尖锐的叫了两声。
顾白水弯下腰,俯视着这只骄傲仰头的鸟:“说踏马啥呢?会不会讲人话?”
这句话中的“踏马的”,是顾白水借着老乌鸦的语气学过来的,用于加强语气情绪,没有别的意思。
鸟沉默片刻,转身,把老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