痒,不自觉的用手抠了抠自己的后脑壳。
树下的顾白水抬了抬头,顾汐眯着眼睛笑了笑。
他没说话,因为在忙手里的事情。
她也没说话,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的是感冒了,喉咙紧的很。
庭院一片宁静。
穿着素白色寝衣的少女走到了柳树下,这一次好像很感兴趣多看了几眼。
顾白水无动于衷,象一块木头一样继续刻着自己的同类。
过了一会儿,顾汐拍了拍他的手臂。
顾白水抬了抬头,看着那个无所事事的少女乱七八糟的比了几个手势。
顾白水觉得她是想说自己的手艺不错,
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准确的表达,双手比划来比划去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树下的少年敷衍的笑了笑,心里觉得自家小姐有些遭人烦了。
最终顾汐放弃了复杂的手语,眼珠子转了转,指了指一个木雕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。
简单粗暴,但很有效。
柳树低垂,林荫婆娑。
在这个安静的庭院里,顾白水坐在树下聚精会神地刻着自己的木雕。
顾汐闲不下来的摆弄来摆弄去,有时候看着一块木雕眨了眨眼睛,有时候自己选了一块木头,若有所思的比划着什么。
顾白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,但心里也有些困惑不解。
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女,怎么会让自己觉得这么吵呢?
她不是病了吗?怎么比第一天见到的时候还精力旺盛?
初次见面时那个冷清自矜的顾家小姐哪儿去了?
难道是病糊涂了吗?
傍晚的时候,顾汐不知道从哪里又搞了一把刻刀,学着雀斑少年的样子在木头上划来划去。
顾白水翻了个白眼,找个机会收起了手里的木雕,回到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