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花大口大口喘着气,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直视郭喜安身上那白得发亮的孝服。
赵里正瞧着他们的神色,知道这老两口是被吓狠了,这会儿郭喜安在,只怕是更刺激他们,便主动对郭喜安道:
“没事,喜安,这边也用不上你帮忙,你先回家去吧。”
“这怎么行?”郭喜安一脸不赞同,“公爹和婆母在我家里晕倒被抬出来,我这时候要是不管不问,只怕要被怪罪不孝哩。”
“不怪不怪,有老大老三他们照顾我们,你尽管走吧。”刘大花此时是一刻都不想和郭喜安多待。
郭喜安看她那副如惊弓之鸟的样子,内心暗笑,面上为难道:“本来今天就是要把公爹分到我家来住的,既然已经从大哥三弟这里分了出来,也不好再住在这里,我家里房间已经拾掇出来了,这就接公爹过去。”
程德全此时此刻哪里还敢住进郭家那个宅子,几乎立刻就拒绝:“不用了!”
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神,程德全也顾不得自己出尔反尔的难看嘴脸:“我想过了,我和老大老三他们住惯了,还是不折腾了,你以后每月给我一两银子的养老费就成。”
此言一出,屋里众人都倒吸了口冷气,一两银子的赡养费,这程老爷子可真敢开口啊,到底是给他的赡养费,还是补贴他们整个老程家?
郭喜安脸色冷了下来,即使已经被吓成这样,这老头子还是贼心不死,她还真是小瞧了他,当下也不再客气,阴测测道:
“公爹,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,家博也是你的儿子,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?连带着我和他的儿子,你们都要当畜生的压榨,你就不怕家博晚上再来问你,为何要这样对他,这样对他的妻儿吗?”
这一句质问,又勾起了程德全刚刚在郭家堂屋时的那股恐惧,他脸上血色瞬时间褪去,呼吸也急促起来,喘了好一会儿粗气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