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假太监那一世,跟陆承听搞在一起时,问过陆承听的话。
按理说,他做出一样的回答,陆承听就该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但偏偏陆承听没有。
他像是一无所觉,然后整日用幽怨的眼神望着自己。
一天两天,思砚还当陆承听是真的幽怨。
但十天半个月以后,思砚便发现,陆承听根本就是装的!
他早就发现了思砚装失忆的事儿,偏偏就是故作不知,然后明里暗里地搓磨着思砚,让他自己主动坦白。
现在,眼瞅着吉时一到两人就要行道侣大典,思砚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陆承听那张怨妇一样的神情了。
他将原本立着的另一条膝盖也跪了下去。
由单膝跪地,变成双膝跪地,然后硬气道:
“我错了。”
陆承听见状,这才收起了那张怨妇脸,伸手将思砚从地上拉起来,将他带进自己怀里,笑道:
“日后想问什么,直接问便是,我自不会瞒你。”
这话换作以前,思砚怕是还要掂量掂量陆承听是不是在故意说来哄人高兴。
但如今,生生世世都在证明,陆承听对思砚的爱始终坦荡。
思砚没再说话,站起身,看了看时辰,对陆承听道:
“我先回去了,省着一会儿天君知道我与你礼成前见面,又要骂我没出息。”
陆承听和思砚的事,事实上早在思砚下界历劫时,就已经瞒不住了。
天君本就通晓世事,自己亲儿子下界历劫,他更不可能不闻不问。
起初,天君对此也是很难接受的。
毕竟上千年来,天君的命司里就诞出了这么一个孩子出来,他到底还是希望思砚能整个孙子给他抱抱。
但一来,棒打鸳鸯不仅可能会让他们父子反目,还可能让陆承听直接叛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