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过往的世界里,思砚从来没有主动离开过陆承听身边。
尤其是在跟陆承听确定了关系以后,几乎是恨不得能将陆承听拴在裤腰带上,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的。
眼下云思砚主动向陆承听辞行,陆承听竟一时分不清缘由所在,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思砚,沉默了好半晌,才开口道:
“我惹你生气了?”
云思砚闻言,心中又是一阵难受。
这些年与他有所交集的人不算多,但也有一些,别人的师尊多数严厉又吓人。
莫要说担心弟子是否生气,就算是弟子真的生气了,他们也只会等着弟子自己想明白,自己消气,再自己认错道歉。
只有陆承听,从未在自己面前端过架子,还总是时时刻刻在照顾着自己的情绪。
云思砚心中不舍,但他知道,他必须走。
如果他一直待在陆承听身边,那他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能超越陆承听了。
他早已想明白了。
要是想让陆承听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,他必须要在实力上跟陆承听对等,才不会被动的等着陆承听哪一天会离他而去。
他知道这很难,几乎不可能完成,但是他得试试。
这不是陆承听嘴上说说,告诉自己,他不会接受别的弟子,云思砚就会相信的。
修者寿数漫长,哪有什么永远一成不变的人,再动人好听发自肺腑的话,待过上几百年,说得人自己怕是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云思砚可不信。
人想要什么,与其战战兢兢,患得患失等着他人主动给,不如自己凭本事去争取。
这世道,强者才能为尊。
他低着头,双手扶在地面上,对着陆承听磕了个头:
“阿砚永远不会生师尊的气,望师尊成全。”
陆承听一看云思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