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开门老子卸了这婊子的腿!”
疯狂的砸门声和门外男人粗俗的叫骂声将陆承听惊醒。
他睁开眼,看着头顶年久失修,墙皮脱落了一半,斑驳不堪的天花板,和那盏吊在天花板上的光溜溜的电阻丝灯泡,蹙了蹙眉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,打量这间窄小昏暗的卧室。
一屋杂物。
所有勉强称得上“家具”的,就只有他身下这张不足一米宽的木板床,一张摆的满满当当的木桌,和一组防潮布搭起来的简易衣柜。
“别在里面装死!”
“赶紧开门!”
门外的男人还在锲而不舍的叫喊,伴随着砸门声的,还有女人呜咽的哭声和求饶声。
陆承听穿鞋下地,拉开卧室门,穿过同样狭窄逼仄的客厅,打开了那扇被人砸的哐啷哐啷直晃悠的旧铁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踩着拖鞋,穿着大花衬衫,脖子上带着拇指粗细的大金链的男人。
地上还坐着一个披头散发,穿着暴露的中年妇女。
那男人见陆承听开了门,一把提住陆承听的衣领,骂道:“小兔崽子,让老子等这么久,不想混了?”
陆承听垂眸,看了眼那男人攥着他衣领的粗糙手背,淡淡开口:“有事儿?”
那男人一愣。
平时他们来找这小子要钱时,这小子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怂样。
只要他一放话,说要打断这小子的腿,这小子就会立刻屁滚尿流的跑进屋里乖乖去拿钱。
于是那男人眯了眯眼睛,凶狠道:“还钱,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!”
陆承听在他张口时,向后仰了仰身子,问他:“我欠的?”
那男人一看陆承听今日像是换了个人一般,怕他是不想给钱,在装模作样。
他正要再次开口骂人,就被陆承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