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思砚被那两人跟着,强忍着胃里因为太过紧张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,走进了那间他和陆承听初识的雅间。
他站在门口,对着坐在沙发那看着就不像什么好鸟的公子哥儿福了福身:“公子。”
那人靠在沙发上,对着南思砚招了招手:“过来,让我看看。”
南思砚缓缓上前两步,站在离那人一米之外,站住了脚步。
“敢问公子,有何吩咐?”
那人眯了眯眼,细细看着南思砚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吧,突然笑出了声。
“十里洋场的第一名角儿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南思砚垂着眸,淡淡道:“中人之姿,公子谬赞。”
那人坐起身来,喝了口茶:“陆三爷眼光不错。”
“回头我去找他说说,让他把你送给我,我带你回南边儿,如何?”
南思砚强忍着心里的恶心,扯了扯嘴角:“您说笑了,在下虽说只是个唱戏的,但也是人,并非物件儿,三爷做不得我的主。”
那人闻言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突然大笑出声,摸着下巴,粘腻的目光落在南思砚脸上:“有趣,有趣。”
他向穿长褂的男人使了个眼色,那男人便又从怀里掏出了两根儿大黄鱼,摆到南思砚面前。
“我们少爷可是南三省刘总督的独子,伺候好我们少爷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南思砚闻言,只觉得同是上位者,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能大到这个地步。
陆承听那样的好男人,在这个世道怕是几乎死绝了。
他看着周围几个端着枪的卫兵,知道自己今晚想逃是肯定逃不出去了。
如果要让他委身这种人,去做对不起陆承听的事,南思砚宁愿拼死跟这色欲熏心的混球同归于尽。
他心中绝望,那只藏在袖子里的手,狠狠攥住了枪柄,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