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觉得可以轻易滚上床的身份,就越是不能轻易滚上床。
南思砚很在意他和陆承听之间身份地位上的鸿沟。
那陆承听该给他的,就是足够的尊重。
他牵着南思砚的手,跟他一起下了楼。
茶楼大门已经从里面被插上了门闩,南思砚将门打开,送陆承听出去,看着陆承听上了车,消失在街角之外,才转身回了茶楼。
一扭头,便看见了坐在戏台上,叼着烟枪的杜老板。
“在这儿装什么鬼?”南思砚被吓了一跳,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。
杜老板打量着他:“没成?”
他在这儿坐了许久,半点儿动静都没听见。
南思砚白了他一眼:“何苦做这听墙角的事儿?”
杜老板吐了口烟:“你要是走了,我可就该捧新人了。”
南思砚问他:“我的卖身契呢?”
杜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张拓着官印的泛黄纸张:“想好了?真要走?”
南思砚一把夺过自己的卖身契,揣进怀里,对杜老板道:“赎身,不走,日后我半月登一次台,您看着安排。”
这下杜老板可乐了,但他刚才分明看着南思砚和陆承听下楼时,两人的手可是牵在一块儿的。
他试探道:“陆三爷能答应?”
南思砚垂着眸,忍不住上扬了嘴角:“他亲口允了的。”
陆承听给南思砚的那些小黄鱼,最终只换来了一张轻飘飘的纸。
却让南思砚睡了十几年来最踏实的一觉。
第二天上午,李双来找南思砚时,他还躲在被窝里,睡得昏天黑地。
李双推开他房门,吓了一跳,连忙伸手去摸南思砚的额头,确定了他体温正常,这才放下心来。
喊道:“哟,三爷来了!”
南思砚难得赖床